孔乙已
孔乙己的最后一天
鲁镇的咸亨酒店依旧热闹非凡,掌柜的忙碌地招呼着客人,伙计们穿梭于桌椅之间。然而,在这喧嚣之中,一个身影却显得格格不入。他衣衫褴褛,脸色苍白,双手沾满尘土,正是那个常来赊账的孔乙己。
孔乙己曾经是镇上唯一能读几句书的人,但如今他已经沦落至此。他的脸庞瘦削,胡须凌乱,似乎多年未曾修剪。他站在柜台前,迟疑了一会儿,才鼓起勇气开口:“掌柜……这次我……能不能先记账?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掌柜抬头瞥了他一眼,冷笑一声:“你欠的钱都快赶上我一年的利润了!再赊账,我可要赶你走了。”众人哄堂大笑,有人甚至学着孔乙己说话的样子,模仿他的腔调。孔乙己涨红了脸,嘴唇微微颤抖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这时,一个小男孩跑过来,手里拿着几枚铜钱。“孔伯伯,这是我家大人让我给你的。”孩子天真无邪,而孔乙己却像被刺中了一般,猛地退后几步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——有感激,也有羞愧。
天色渐晚,孔乙己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咸亨酒店。他走在青石板路上,耳边回荡着人们的嘲笑声。忽然,一阵冷风吹过,他感到一阵晕眩。他停下脚步,靠在墙边喘息,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感。
“或许,这就是命吧。”他喃喃自语,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酒馆招牌上。他犹豫片刻,最终迈步走了进去。这一次,他没有问能否赊账,而是掏出那几枚铜钱,买了一碗酒。
酒入喉间,苦涩难当。孔乙己闭上眼睛,仿佛回到了年轻时读书的日子。然而,现实终究无法逃避。他踉跄着走出酒馆,迎着夜风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。不知过了多久,他倒在一棵老槐树下,再也没有醒来。
第二天清晨,人们发现孔乙己时,他已经冻僵了。咸亨酒店的掌柜叹了口气:“又少了一个爱赊账的主顾。”至于孔乙己为何如此潦倒,谁也没有深究。只有那个小男孩记得,他曾是一个心怀梦想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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